书中曾言:“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崖之生”。无益说的就是在求学过程之中难免要走的弯路,学很多与今后主业不相关的知识和做其他的无关的事,遣有漄之生就是说做这些有用无用的东西过后,终究把这一生填的满满当当,终于在这众多无用的事情中找到有用的事情。
读老一辈的人物自传,可以随着他们的眼回溯时光,从不一样的的角度用不一样眼光去了解那时的世界,同时又能从他们一生的历程中体会到人生的轨迹,稍微提前体会一下或奋斗或消极之后的不同影响,了解到人的塑造过程的复杂的背后那一些清晰明了轨迹,和在众多的经历过后又貌似不可更改的往某一个看似既定的人生大方向前进,这个大方向的确立的原因多种多样,这就是我看这本《毕竟是书生》的最大收获。
周一良祖籍安徽,1913年在山东出生,生在官宦世家,世代为官。曾祖父祖父都是清朝官员,不详细多说,周先生的家族给他寄予厚望,在他曾祖生日时就作文就说“他日一良能解文意,可为解说宝藏之”周先生本人也不甚了解,但知其意味是说对他寄予厚望之意。对周先生影响最大的是他的父亲周叔弢,周父为人自律十分严格,周父有兄弟五人,四人娶有侧室吸食鸦片,独他不好这些,由于他的作风,以至于他对儿子也有同样的要求,在周先生十六七岁时,由于当时时兴烫卷发,被表姐拉去做试验品,在前额烫了一缕鬈发,被其父亲知晓,周父在信中不提这事,却说了一句“人能笃实,自有辉光。”由此而来的影响是养成悃愊无华,朴素节俭的生活习惯,为今后走向何处打下了基调。再有就是他的教育也是被周父小心翼翼的被考虑着的,周父在周八岁时,开始在私塾长达十年的学习,这和当时的洋学不同,这是旧学,学的是古籍,不是数理化,而且授课老师是由周挑选聘请的,所学也是由周父划定内容的,启蒙读物《孝经》继而《论语》、《孟子》、《诗经》再是《礼记》和《左传》、《古文辞类纂》、《史记》、《韩非子》。因此后来他就走上了历史研究的路而不是走上其他的路,甚至于是其他的事情上面也有此种教育的影响。1930年赴北平求学,进入燕京大学,在次求学又从学于洪煨莲和邓之诚,再有就是腐辅修了一些课,比如顾颉刚、钱穆、马太玄等老先生的课程,同样的他还在这里交到一群历史系的同学朋友,后来作为历史系的老前辈的不在少数,比如谭祺骧、邓嗣禹、翁独健等。这些人对其影响又进一步的促进和限定出了具体的人生的方向。1935年进清华听陈寅恪讲魏晋南北朝史,1936年进史语所工作,傅斯年又给予其十分重大的影响,在魏晋南北朝的历史研究很大程度由此开始。1938年去了哈佛学习七年学了梵文、日语、德语、希腊语,周先生自己说这些语言除了梵语学着对其研究有很大的作用之外,其他的基本是回国后忘光了,所以才有他引清人的话 “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漄之生”。总之,纵观此书中的经历和过程,我们确实可以从中看出明显的人生轨迹的限定和发展的过程。
但是我不敢妄论任何人的人生轨迹,亦不敢下任何有理无理的结论说某某的人生必是怎么样。看过了周先生的自传,我也不能说清他的人生轨迹和人生方向,只说一下周先生书中人生的轨迹方向,以及对我的启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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