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其实是不适宜于任何人恋爱的”一句略带凄伤的话语撩动心弦。

你与夏堕入爱河,却认为“命运对我做了残酷的摆布,对于命运,我是没有反击的。”

不祥的预兆从这里开始。。。。。

“那么,你的工作时什么呢。” 

他问。

“替人化妆。”

我说

“可以参观一下你的工作吗?”

夏问。

“应该没问题。”

我说。

与你相依为命的怡芬姑母将她的技艺传授于你。她说,从今以后,你将不愁衣食了。你也不像别的女子那般,要靠别的人来养活你了。你不懂姑母的意思,“难道没有其他的行业可以养活自己么?”

“事实上,像我们这样的工作,整个城市的人,谁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呢,不管是什么人,穷的还是富的。大官还是乞丐,只要命运的手把他们带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就是他们最终的安慰,我们会使他们的容颜显得心平气和,使他们显得无比的温柔。”

我猜到了你的职业,心底一颤。

你几乎没有朋友,“他们从我的手感觉到另一个深邃的国度与冰冷,他们从我的眼睛看见无数沉默浮游的精灵,于是,他们感到害怕了。即使我的手是温暖的,我的眼睛是会流泪的,我的心是热的,他们并不回顾。我也开始像我的怡芬姑母那样。只剩下沉睡在我的面前的死者成为我的朋友了。”

怡芬姑母遭人抛弃的经历更动摇了你的信心。不!也许你从未有过,认为这只是“奢望”

“当夏知道我的手长时期触抚那些沉睡的死者,他还会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跃过急流的涧溪吗?他会让我为他修剪头发,为他打一个领结吗?他会容忍我的视线凝定在他的脸上吗?他会毫不恐惧地在我的面前躺下来吗?我想他会害伯,他会非常害怕,他就像我的那些朋友。起先是惊讶,然后是不喜欢,结果就是害怕而掉转睑去。怡芬姑母说:如果是由于爱,那还有什么畏惧的呢.但我知道,许多人的所谓爱,表面上是非常地刚强、坚韧,事实上却异常的脆弱、柔萎;吹了气的勇气,不过是一层糖衣。”

你曾想过换一种职业,但你想“如果我转换了一份工作,我的苍白的手脸会改变他们的颜色吗,我的满身蚀骨的防腐剂的药味会完全彻底消失吗?”夏必须知道:“我身上并没有奇异的香水气味,而是防腐剂的药水味;我常常穿白色的衣裳也并非由于我刻意追求纯洁的形象,而是我必须如此才能方便出入我工作的地方。”

不忍翻向结局,掩卷,思索。

其实,这位年轻的女入殓师定是很矛盾的,并非为是否向夏解释她的工作,而是为否反击命运。文章开头道他们的恋情是命运的摆布,女主没有反击命运。但在文章中间却花了笔墨写她年轻的兄弟为爱殉情,并对“长长的一生对命运低头”的行为感到不解,甚至是不屑。还有一次,女主为一双为情自杀的年轻人化妆,“他的容颜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难道说他的自杀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女主不相信这种表面的姿态,反倒觉得他的行为“是一种极度懦弱的行为,一个没有勇气向命运反击的人”。从女主的角度,认为是“不屑一顾的”,所以她拒绝为他化妆,把他和那个和他一起愚蠢地认命的女孩一起移交给怡芬姑母。矛盾来了,既然女主认为没有勇气向命运反击的行为时极度懦弱的行为,那为什么自己没有反击命运,没有选择换一种职业去追求自己的“星星与花朵”?

其实,你可以挣开命运的束缚。把困扰你半辈子的职业换掉,凭你的一手技艺,难道无处容身?

其实,你可以挣开命运的束缚。把困扰你半辈子的职业换掉,你苍白的手脸可以变红润,你满身蚀骨的防腐剂药味可以彻底消失!

其实 ,你可以挣开命运的束缚。把困扰你半辈子的职业换掉,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如果对至亲隐瞒过往是为不忠不诚,那么不忠便不忠吧。!

手痒,翻向最后一页。

“夏带进咖啡室来的一束巨大的花朵,是非常非常美丽的,他是快乐的,而我心忧伤。他是不知道的,在我们这个行业之中,花朵,就是决别的意思。”

没有结局……只有空白的一片,留给读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