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早以前就想拜读一下鲁迅先生的作品,却一直看不进去。现在想来,大抵是年龄过小的缘故吧,无法理解其中蕴含的深邃思想。后来年龄慢慢大了,却又将此事抛之于脑后。很感谢有这次机会能让我去了解先生。
先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错的我就要抨击,对的我一定要赞扬。先生的作品里有一个非常鲜明的意象,叫叭儿狗,先生对叭儿狗是非常厌恶的,认为这种狗是最应该打入落水中的狗,“叭儿狗如可宽容,别的狗也大可不必打了。”其实先生是在讽刺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外面有虎视眈眈的帝国主义,里面却又是自家人自相残杀,最终落得他人痛快。于是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攀附权贵,活像个叭儿狗,为了可以苟存于世,不惜为权势之人摇尾乞怜。他们那一副嘴脸,无论谁见了都会作呕。
先生在《藤野先生》中提到过中国人看中国人被杀却欢呼的情形,那酒醉似的喝彩,令先生痛惜,也令我们叹息。这一点在《药》中也有体现:我们的革命者为了祖国抛头颅、洒热血,但再看百姓,一个个都在旁观,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国家存亡真的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似的,更甚者还相信血馒头能治病的谬论。这不是别人的血,这是华夏的血!是中国人的血啊!这正如先生所说的:“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这怎能不令人叹惋!
再来,我想对书中的一些句子发表自己的看法。在《出关》中,老子对着他的学生张开嘴,问他们:“牙齿还有吗?”“没了。”“舌头还在吗?”“在的。”这说明硬的早掉,软的却还在。其实有很多事例也能说明这个观点。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吴越争雄,越国失利,越王被捕,但他没有引颈就戮,而选择了委曲求全,终于使吴王感动,回到越国。越王将仇恨放在心里,卧薪尝胆,三千越甲终于吞并了吴国。再说楚汉争霸时期,刘邦大军给项羽造成了垓下之围、四面楚歌的局面,但项羽最终不肯过江东,选择了悲壮的死亡,却无法再卷土重来。这两件事都说明了“软”的重要性。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用“软”的方式处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一步也不能让。先生所纪念的刘和珍女士就是如此,“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为了革命,为了国家,宁死不屈;再看谭嗣同先生,为了革命而甘做流血之人,“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是他伟大人生的写照。还有许多仁人志士,他们都为了贞洁与忠诚坚定不移地选择了“硬”方式。所以说,如果把“硬”比作英雄不屈的脊梁,那“软”就是拳头,缩回去是为了更有力的还击。
先生在文章中写到过“我在少年时看见蜂子或蝇子停在一个地方,给什么一吓,即可飞去了,但飞了一个小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点,便以为实在可笑。”有些事情的确需要革新,需要打破旧的,创立新的。当年秦王扫六合,平定天下,摆在他面前的是两种地方制度,一是八百年以前周王定下的分封制,一是崭新的郡县制,秦王看透了分封制的弊端,便没有“飞”回原点,而是落到了一个新位置,结果大获成功,奠定了中国两千多年的政治制度。但有时一味地不回来,也不见得就是对的。明太祖朱元璋将前朝的灭亡归罪于丞相制,便废丞相,自己独揽大权,也没有“飞”回原点,但却造成了“明之无善治”的局面。两人做法本质相似,结果却大相径庭,我们难道不能从中获得点儿启示吗?
写到这里,我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笔,白炽灯明赫赫地晃着,似乎晃出了人生的悲喜。眼前浮现出先生黑瘦的面庞,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语,于是我便又拿起了笔,继续为将来的中国而努力奋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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