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中国底层百姓的悲哀 ——读《为奴隶的母亲》有感
这个故事已经很远很远了....但又似乎不远。
或许听起来有些骇人,在1930年的浙东农村仍然存在着“典妻”制度。几千年封建王朝对女性的压迫,羞辱,依然延传在这闭塞的地区。
事实上,“典妻”甚至连“纳妾”都不如。家里穷的响叮当,又背负着一身赌债的男人,把家里该卖的都卖光了。回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房屋中突兀地坐着一个面色枯槁,神情凄惨怀里还依偎着一个五岁小男孩的女人。男人经别人一提醒,眼珠一转,想着自己现在那么穷,妻子跟着自己也受苦,家里还多出了一口人吃饭。还不如把她典几年给有钱地主家,赚个百十来块钱,先把自己的赌债还了再说。说到做到,妇人第二天就被一顶轿子送到了地主秀才家,过了三年,为秀才诞下一子,因为典这妇人来就是为了给秀才传宗接代的——秀才的妻子生不了孩子。
孩子生下来了,妇人的典当期限也到了,妇人该离开了,她将要告别自己这么几年来相对富足的生活,再回到那个阴暗的,穷困的家中。她不是没有过挣扎,可在秀才家里待着,哺育着新诞下来的叫秋宝的孩子,妇人心里头还惦念着家里头那个瘦骨嶙峋名叫春宝的孩子,惦念着他的父亲会不会殴打他,会不会苛待他。而当她回到了那个穷困潦倒的家里,她又开始惦念起白白胖胖的秋宝,想念他在自己的臂弯中酣睡的那些阳光明媚的日子。想念他在吮吸乳汁时满足的笑颜。两个孩子同样都是她的宝,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妇人割舍哪一个,心中都会有痛苦,有不舍。
到底是什么是谁造成了妇人如此悲惨的境遇?是伪善却富有的秀才,是尖酸刻薄秀才的大妻?是妇人那心狠的丈夫?都不是,归根究底的还是那“吃人”的封建礼教硬生生地将妇人“扯成了两半”,联想到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她们又何尝不是被封建礼教所“吞噬”的产物呢?旧中国底层的女性在面对阶级压迫以及典妻制度之时,往往采取了顺从,忍耐,苦熬的态度,就像待宰的羔羊。她们既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她们寄望于富有阶级多发善心,而不知正是这些所谓的阶级制度,深深地侮辱,损害了她们的人权。在封建礼教和等级制度下无可选择的命运,是旧中国女性普遍的悲哀。
而文中的另一个悲惨的人物形象,我觉得是妇人的丈夫,那个被叫做“黄胖”的男人。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黄胖”起先是一个非常勤勤恳恳的皮贩兼农夫,他能将每行秧苗插得非常直,很受别人夸赞。但是在那严酷的封建剥削制度下,“他的境况总是不佳,债务是年年的积起来了。大约是因为境况的不佳,烟也吸了,酒也喝了,钱也赌起来了。”他开始变成一个非常暴躁且凶狠的男人。他不顾妻子的苦苦哀求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直接丢进沸水里,他用锄柄狠狠的敲打春宝的额头,以及他典当妇人的这种令人唾弃的行为,看了之后你可能会义愤填膺:“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禽兽,连禽兽都不如!这样的人渣还活着干什么!”可你仔细想想,他也是封建社会和剥削制度的受害者。如果没有对农民如此残酷的剥削,他也不会走到如今的这步田地。“人之初,性本善”如果可以的话,他难道不想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吗?他难道不想好好地耕作,过上虽不富裕但尚可温饱的生活吗?可是他做不到了,是残忍的封建社会和剥削制度一步步地将他逼入了这个如此艰难的地步,他无法,他不敢直视自己眼前的生活,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希望,一眼望到尽头的黯淡,连光的缝隙都钻不进来,所以他开始堕落,开始自暴自弃。他,又何尝不可悲呢?
虽然这个故事已经很远很远了....但又似乎不远。
即使现在改革开放几十年了,还仍会有一些封闭落后的地区仍然固守着传统的愚昧的思想,那些令人发指的习俗仍然存在。衷心希望改革的光辉能普及到他们的村落,让那些饱受摧残的男人女人们真正的获得“解放”,彻底打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让他们有一天能够过上像我们一样富足的小康生活从而建立起一个大美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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