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独倚灯下,品萧红散文,渐入书境,氤氲的眼前浮现出一幅悲惨的画卷,记录着一个女人的执拗和世态的几分炎凉。
“我将与碧水蓝天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身先死 ,不甘!不甘!!”这段话出自于骆宾基的《萧红小传》,但却是她临终留下的的遗言。仔细品读便可看出她是不甘心的。三十一岁的她依旧带着一丝执拗,执着与她一生所追求的个性解放追和念爱自由。
儿时的他应该是孤独又敏感的,从其随笔小记中《火烧云》便可看出,因为孤独才会长时间去看天空中的云。因为敏感才会将自然之美、人与物之美描绘得淋漓尽致。而这种孤独所形成的寂寞却又是快乐的。但孤独的她,内心却藏着一颗无比炽热的心。而这样的颗心随着祖父之的死,如他文中所说一般:“我懂得的尽是些偏僻的人生,我想世间死了祖父剩下的尽是些凶残的人了。”内心积存的一些火焰却被呼兰朔北的风所吹灭,厚重的冰雪抹去了这块土地上积存的热量。此时的她如同戴望舒诗中的少女,消了颜色、散了芬芳,洗去了铅华。但涅槃的灵魂却没有随波逐流。
正如赵丽宏《黄昏诺日朗》中所说:“只要看似平静的压抑存在,诺日朗的黄昏便永远不会消却”最初的激情促使她再次去追求心中的向往,但现实却给她狠狠泼了冷水。回忆其散文《搬家》一段文字,“我饿了,冷了,我肚痛,朗华还不回来,有多么不耐烦,连一只表都没有,连时间也不知道。多么无趣,多么寂寞的家呀!我好像落下井的鸭子,一般寂寞并且隔绝,肚痛、寒冷和饥饿伴着我……什么家?简直是夜的广场,没有阳光,没有温暖。”这是她生活的真实写照。优柔的性情和盲目地依赖致使她反复的在生活和感情中栽了跟头。一生追求独立的她却永远不知道真正的独立是自我独立。从中又可看出她一生疲于情感和动荡,安于文学创作,但却难藏无家的悲凉,空洞和乏味之感浸透了她的一生。
我感叹岁月的无常和尘世的洗礼,使她重回孤独与寂寞。早年的的炽热,早已被半生的坎坷磨灭干净。他开始变得沉默但又想去追求自我。多年的沉浮依旧未能带走她的执拗。
最后的她如同夜空下的夜来香,扑鼻于静谧之中。而对于她来说可能所谓的孤独是人迹罕至时耐得住寂寞 ,受得了苦难。即便如此,她也能在暗光之中,无色黄昏之时,浅 斟低喉,苦静思寻,用她那笔墨写出自己心中的世界,让孤独在心中开出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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