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王安忆《长恨歌》
当我捧起这本书的时候,一直都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生怕打破专属那个年代的烟雨往事。
在那里,岁月的痕迹被磨去了鲜明的棱角,却掩不住愈积愈厚的沧桑韵味;那里又好比一件虫蛀过的云锦旗袍,黯淡的是曾经光鲜的色彩,尘封的是凄凉心事,不变的是旧上海的一隅弄堂,晃晃悠悠,蹒跚前行。
王琦瑶向来是孤独的。待字闰中时,她不安于这一方天地,厌倦自己周围的人、物,无论是吴佩珍,还是蒋丽莉,都不能真真地走入她的心底。最初的程先生、李主任、康明逊以及老克腊,那些曾经陪伴过她一段又一段时间的人,最后也都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了她。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是一开始的她,自始至终。
那个何等美丽而又聪明的女子,独自一人坐在雕花窗前,一手执线,一手织衣,眉宇间依旧是岁月悠悠,她又该拥有着怎样的故事啊?
她应该是美丽的,袅袅娜娜般的上海女子,她是小家碧玉的,是工笔描摹的,是那个顾盼生辉的娇柔女子;她也是聪明的,在周围人之中斡旋,保持这一份体面和她独有的矜贵,骄傲而又妩媚,婉如旧上海里一个不复存在的梦。
纸醉金迷里,应有这样的一个女子,浅唱低吟着自己的故事。看王忆安的《长恨歌》,一曲娓娓道来,弦音顿挫,台上的人伊伊啊啊,热闹非凡;台下的人看得清晰,不过是赶了一回繁华,只是低回慢转都作着告别,曲终人要散,幕台上的冷清无人眷恋,不过是述说着无法挽回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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