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环境改朝换代,小人物各色各样,话剧通过清末,北洋,解放前几个场景来表现中国近代的变迁,一代不如一代,三位老人从刚出场就代表着不同的社会阶层,无论是富的秦二爷,贵的常四爷,贫的王立发都被旧社会击的粉碎。
我曾在想是什么让一个姑娘被逼迫嫁给了太监做老婆,是什么让爱国的商人沦落至身无分文,是什么让一个从未弯下腰杆的人低头为自己捡拾纸钱,是腐朽的制度,叵测的人心还是利益或是强权?然而面对生命尽头的凌辱,咽声吞气了一辈子的顺民却也能厉声叱骂魍魉鬼魅,虽也抵不过随之而来的更猛烈的打击,可这一幕也体现出了人性的高贵。
多年前囫囵吞枣读过,不求甚解,而后来读,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老北京,姜文《邪不压正》的开头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老北京,应了那句“天地一片苍茫”,我从未想过,也不敢想,100多年前的北京城,竟是这样的。印象中的故宫雕栏玉砌,朱红门壁,斜飞入半空的古殿檐头,静默端庄,是皇族惯有的雍容华贵。在红楼窥视的贵族生活,似乎几千几百两银子也仅是蝇头小利,花钱恰似流水。晚清也不过是日暮西山中溥仪一人端坐看那一扇扇漆红的大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且以后不会为他一人所开。而战乱时的老百姓却是穷得饿莩遍地,老人目光浑浊的看着过往的人,中年人被生活蹉跎的无肠可断,孩子用一双纯净的眼睛打量着令人疯狂的世界。
大清国要完,是什么让旗人出身的常四爷也发出这样的感慨?从刚开头就可看出常四爷满怀爱国热枕和对洋人的不满,对穷苦人家有恻隐之心,却在最后因“大清国要完”几个字被抓去坐了一年的牢。他是旗人,但他也敢说公道话,可也因这句话坐了一年多的牢,反观抓他去的吴祥子和宋恩子,有皇上的时候,为皇上效力;有袁世凯的时候,为袁世凯效力;总而言之,谁给饭吃,他们为谁效力。就个人来说,他们的做法无可厚非。但于民族大义相违反,他们站在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一直到最后,像他们那样的人享尽了荣华富贵,而像王利发,常四爷,秦二爷敢说真话,敢做真事的人却受尽压迫,就连秦二爷主张实业救国的人,到了最后也辛酸与无奈说有钱哪,就该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千万别做好事。
我是旗人,旗人也是中国人哪,就连富贵了大半辈子的常四爷也懂得的道理,宋荣子和吴祥子效力的人还仗着洋人撑腰,清政府的时候抓敢说真话的人,北洋政府时抓学生,抓教员,威胁平头百姓,意思意思,分一半的现大洋。解放前的小宋荣子等人仍为虎作伥,他们每个人的后代都有他们上一代的影子,甚至说有过之无不及,“交人”或是“拿钱”,教员们的罢课也改作了“暴动”,他们依旧没变,他们的三观已经被时代蒙蔽了双眼,改良,改良,始终改的是别人的良。
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这句话说的令人痛心,常四爷爱了一辈子的中国了,他满怀爱国热忱,却救国无门,壮志难酬,饮恨终生。可国呢?它又给了他什么?一年的牢狱之灾?义和团运动的失败?生活的贫寒?就连朋友宋二爷,最后也饿死了,连棺材都还是常四爷化缘化来的。那时的国,那时的社会除了给予他们压迫,还有什么呢?
从清末到北洋,再到解放前一直在改良。“莫谈国事”,这四个字却依旧贴在茶馆里,甚至变得更大更好看了,茶馆本就是聊天之所,政府却不让人说话,知政失者在野下,常四爷却言获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这时这是那时社会的悲哀。民间有谚语: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多么痛的领悟。天下太平并不能绝对,我们应该庆幸自己生于这个年代,毕竟与他们相比,我们已是幸运的。生活是否永远艰辛?还是仅仅从前如此?总是如此。
暂无评论
发表评论 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