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遥望天空,太阳正渐渐地向西北移去,前不久我打听到邺城大战的战况,看样子官军又败了,想到这儿,心中不禁一阵悲凉。

傍晚时分,我到石壕村一位老翁家中投宿一晚,打算第二天继续前往华州。原以为乡村远离战火,一片安宁,可是就在当天夜里,有两个差役突然找上门来,应该是来抓壮丁的。刚听到差役的敲门声,老翁就吓得翻墙而逃了,此时为了掩护老翁逃走,只能由老妇出门去应付差役。

没多久,就听见那差役大吼一声,说道:“你家中的男丁呢?快把他们全部都叫出来!”那声音是多么的凶横无礼、令人气愤啊!话音未落,又听见老妇人的啼哭声,那声音又是多么的令人心碎啊!“大战刚刚结束,你们为何还要征兵啊?”老妇人问道,悲凉中隐藏了一丝不敢直言的愤怒。“少废话,快去把你家男丁全部叫出来!郭将军有令,如今安史叛军出现内乱,此时正是我军反击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但军中兵力短缺,需急征五万人前往河阳服役。快去叫他们出来,否则连你一起抓!”

讲到这儿,老妇哭得更加伤心了,她悲伤地答道:“我家中原有三个儿子,但现在已无男丁了。”“为什么,他们去哪儿了?”另一个差役问道,语气没有前一个那么凶横,但语气中仍带着无礼。“邺城开战前,我的三个儿子就都被叛军抓去守城去了。几日前,其中一个儿子捎信回来,说另外两个儿子在官军攻城时都中箭身亡了,现在活下来的那个也只能躲在城内苟且偷生了。”老妇详细地回答道。差役又问:“你家中真的一个男丁也没有了?”老妇回答:“死去的人是永远不会复生的,而家中再也没有其它男人了,只有一个未满一岁,还在吃奶的孙子和他的母亲,家里穷得进进出出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穿了。家中中剩我们祖孙三人,再无人可征了。”差役想了一会儿,又问:“如果无人可征,我们回去可不好交差,你说怎么办?”老妇似乎明白了什么,停止了哭泣,然后用恳求而坚定的语气说:“老妇我虽然年迈力衰,不能打仗,但请让我跟你们连夜回河阳大营去,还可以赶上给军队准备早饭。”

说着说着,夜深了,谈话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仅隐约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从屋内传出的低微断续的哭声。第二天,我出发之前,只同那个老翁匆匆告别,然后继续前往华州。

太阳升上了天空,万物皆苏醒了,而邺城恐怕又是一场大战。安史之乱已持续了四年之久,肃宗皇帝当政也有三年了。何时官军才能收复失地、平定叛乱?何时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何时我才能和家人团聚?何时天下才能恢复到当年玄宗的开元盛世呢?

【第2篇】

夜幕降临,我准备到石壕村的一户农家借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赶路。

我来到一户农家院子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家里有人吗?”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便有匆忙的脚步声,一个老妇人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问:“什么事啊?”我向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她便热情地邀我进屋。

屋里十分简陋,屋顶和墙壁早已裂开了缝,但屋里收拾得却很干净,老妇人出了房门一会儿,随后一个老翁跟着老妇人一起进屋来,“这位是我的丈夫,”老妇人介绍道,“刚才你敲门的时候,我们听到陌生的声音以为官兵来抓人了,我就让他就躲起来了。”说完老妇人便进了厨房,我和老翁坐在这儿拉家常。

不一会儿,老妇人端着一晚热气腾腾的稀饭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家里只有这个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凑合着吃了吧。”我连声道谢。这个碗的边缘有点破损,但很干净,碗里只有白白的稀饭,什么料也没有,但是赶了一天的路让我饥肠辘辘,不一会儿我就把稀饭喝完了,老妇人便将我带进房休息,一整天的劳累让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深夜,四周静悄悄的,忽然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孩子的啼声,我被惊醒后听到外面有差役在吼:“你们家有没有人养家糊口是你们的事,与我们无关!反正这个男人我们是带走了!”我赶紧打开一个小窗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妇女大哭着哀求差役放过她的丈夫,她死死地拽着差役的裤脚不放,差役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踹开了妇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妇人听见声响,连忙让老翁躲起来,老翁便翻墙逃走了。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叫骂声传来,“开门!开门!听见没有!”老妇人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啊!不知道我们等得累?”差役一脸不耐烦,“对、对不起,小的身体不好,望大人谅解……”老妇人一直低着头赔礼道歉,她的头上布满了银发,眼角纹很重,早已褪了色旧衣服打了许多补丁。

“你们家男人呢!快叫他们出来!”差役的声音多么凶横!“我的三个儿子都去防守邺城了,最近一个儿子捎信回来说,另两个儿子刚刚战死,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苟且偷生,死了的人就永远没有了!”老妇人哭啼的声音多么让人伤心!

“家里没有别的男人了吗?”差役不相信,“家里已经没有可以上战场的男人啦,只有一个吃奶的孙子,孩子小所以母亲才没有离去……”老妇人还没说完,差役就大吼:“我们不相信!我们要亲自进房搜查!”老妇人无奈地说:“她连一件完整的衣裳都没有,怕大人见笑。”

差役不满:“那怎么办,总要有一个人去!”“带我去吧,我虽然年老力衰,但我今晚和你们一起回去服役,还能赶去准备早饭。”老妇人叹气。“那还不走!”差役便把老妇人带走了。

夜更深了,隐约传来了呜咽声。我清晨准备赶路时,同老翁挥手告别。

【第3篇】

当西边的一轮残日完全落下时,四周的一切都被黑夜笼罩。我,走在田间小路上,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村庄——石壕村,便打算到这个村庄里借宿一宿,小跑到这个村庄里,寻找可以借宿的人家。

看见一个老太太,便上前求宿,老太太答应了下来,带着我到他们家。房屋虽然简陋,但十分整洁,墙壁早已有些破裂。无力坐在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女人,而女人的怀里睡着一个婴儿,这个女人应该是这老太太和老头儿的儿媳妇了吧。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与老头儿聊起天来。

忽然窗外传来几声叫喊声“把你屋里的男子交出来!”“不管他是你什么人,反正人我们是要带走了!”紧接着传来几声哭泣声和反抗声。老头儿明显十分紧张,急忙与老太太商量,老太太说:“你赶紧出去”老头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便头也不回的翻墙逃走了。老太太头上冒着冷汗,双手紧紧相握着。“嘭嘭~快开门!!”敲门声骤然响起,吓得老太太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颤巍巍地去开门。

那几个差吏凶狠狠地叫嚷道:“怎么这么迟才开门,干什么去了?”老太太一边伤心的啼哭一边颤抖地说:“不,不是的,小的不敢,只、只是、腿脚不、不方便而、而已。”

其中一个差吏不耐烦地说:“别再废话了,快把家里的男子交出来!”

老太太哀伤地说:“我本有三个孝顺的儿子,可他们却都被捉到邺城去防守了,其中一个儿子最近稍过一封信回来,信内是说其他两个儿子都在最近的战役中战死了。活着的人都暂时苟且的生活着,而死去了的人却什么都没有了。”

另一个差吏说:“你的丈夫呢?他人在哪?!”

老太太哭丧着脸说:“家里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了,我的丈夫早就被你们捉走了,家中只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孙子还有儿媳妇。”

一个差吏愤愤地说:“把儿媳妇带走!!”

老太太立刻说:“不行那!小孙子还在呀,母亲是不能离开的,可她出出进进连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

差吏面目狰狞地说:“那你叫我们拿什么交代!!”

老太太擦着泪水道:“老婆子我虽然年老体衰,但请让我跟您一起连夜回营复命吧,赶快把我应招到河阳去服劳役,这样的话还能够为你们准备早饭。”

过了好久,已到了深夜,外面一片漆黑也一片寂静,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我坐起身来,耳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正在抽泣、流泪。

东边的红日冉冉升起,公鸡发出阵阵鸡鸣。我走出屋子,老太太早已被带走,只留下老头儿独自一人,刚要起程赶路时,却看到他的身影是多么凄凉、孤独,心中也是五味杂粮。走近老头儿,只见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脸上还残留着泪水,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安慰了几句话,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独自与老头儿告别。

【第4篇】


夜色朦胧,马车依旧驶向华州,在夕阳的笼罩下,一个小村庄映入眼帘——石壕村,我急忙找了一户人家安顿下来。

这户人家房屋比较简陋,昏暗的灯光下,房顶和墙壁上裂开的缝处处可见,地上绣着青苔,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屋里住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正在给婴儿喂奶。他们身体瘦弱,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夜晚,我在睡梦中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外面传来的叫骂声:“开门!开门!抓人服役了!”老头儿吓了一跳,急忙披上一件破衣服翻墙而逃。老太太也穿好衣服,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只见几个差役蹬着眼睛,大声对老太太喝到:“快把你家的壮丁交出来,不听话就杀你灭口!”老太太在差役利剑般的目光下颤抖着,哭诉道:“家里没人了!我本来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被抓去守城池,早已战死沙场了,还有一个小儿子,前些日子被抓去服役,也只是苟且活着。唉……我苦命的儿子啊!”老太太想着自己死去的儿子,忍不住掩面痛哭。

这时,被叫骂声吵醒的婴儿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差役一听,一把推开老太太就往屋里闯。老太太一时不知所措,扑通一下跪在了差役面前,哭着拖住了他们:“屋里面只有我的小孙子,他的母亲正在给她喂奶,可怜我那儿媳连一件完整衣裙都没有,实在不方便见人呐!”差役根本不相信:“既然有婴儿,那他的父亲一定在里面!让开!”说着,将老太太推到在地,冲进了屋内。当他们一进屋里,一眼看见了惊魂未定的我……

差役也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指着我问老太太:“不是说你家没有男人了吗?那他呢?他不是男人吗?”老太太也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差役一把揪住老太太的衣领。老太太这才哆哆嗦嗦地回答:“他……他只是来我家投宿的客人,他不是我家的人!差役根本不听老太太的解释,抓起我就走。慌忙中,我摸到了我随身携带的官牌,忙对差役亮出了身份,这才逃过一劫。

差役放过了我,朝那年轻女人走过去。老太太抱住差役的大腿恳求道:“放了我的儿媳吧!我随你们去。虽然我无力上战场打仗,但毕竟还可以为你们准备早饭啊!”差役这才答应了,把老太太押上了马车……

差役走后,我一夜未眠。仿佛听见老太太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伴着瑟瑟秋风刺入我的耳中。晨起时,一点微弱的阳光穿过窗户,打在我的身上,显得格外冰冷。我告别了偷偷回来的老头儿,坐上马车。马蹄声穿破宁静的清晨,我又踏上了去往前方的路……

【第5篇】

傍晚,萧瑟的寒风吹拂着我焦急的心。天色已晚,该找个地方投宿了……我环顾四周,只见左前方不远处有一栋孤房,炊烟袅袅升起,看来是有人居住的。

我加快速度向前跑去,发现这间房屋比我想像的还要破旧,木制的房门弱不禁风地倾斜着,墙壁也有裂缝了。我犹豫片刻,但看附近也没有比这更近的人家了,便敲了敲门。

“谁?”颤巍巍的苍老的声音,似乎带着恐惧。

“呃、我是过路的,天色已晚,可否让我投宿一宿?”

门开了,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年老体衰的妇人一脸惊恐地打开了门,看清楚我的样子才安心下来。我向屋里探头,发现还有一位老翁和一对母子。老妇人笑笑,招呼我进来,表示可以留我住宿。

我坐在木椅上,想起老妇人的态度和这石壕村里诡异的气氛,疑惑地问:“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妇人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被剧烈的敲门声掩盖,“咣当、咣当……”“有人吗?”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喊。

全家人的脸色大变,老翁赶忙从后门翻墙遛走,母亲则安顿她哭泣的儿子,老妇定了定神,枯瘦的手颤抖着打开了木门。隔着门,我能清楚地听到差役的吼声和老妇的哭啼声。看来是差役来石壕村捉壮丁服役了……我垂下眼,自己是个小官自然没事,可这一家人该何去何从啊……

“你!家里有男丁吗!”差役愤怒地大叫。

老妇人似乎在说什么,我低下头透过门缝向外窥视。“我家三个儿子已经全都到邺城去防守了,前几天一个儿子托人捎信回来,信上说我的其他儿子全都战死沙场……呜呜……”老妇突然倒下来,啼哭不已,“幸存者苟且偷生,可死去的人却不再回来啊!”

“快起来!起来!”差役扭曲着脸,紧握着大刀,“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老妇艰难地起身,用衣袖抹着眼泪:“家里没有能打仗的人了,只有个还在吃奶的孙子。虽然他的母亲还在,可她进出连件完整的衣裳也没有……”

看到抓不到人,差役们都铁青着脸,但是却不甘离去,硬是逼问老妇一遍又一遍,甚至要开门检查。我实在是看不过,要冲上前去理论一番,但孩子的母亲阻止了我,她悲伤地摇摇头,我只好作罢。

“我们家实在没有人了,”老妇人痛苦地低语,最终缓慢地做出决定,“这样吧,我随你们去服役。虽然我年老体衰,可还能帮士兵们准备早饭……”老妇人越说声音越小。

“这还差不多!”

“快走!”

夜已经很深了,远远地我已经听不到说话声。只能隐约听见微弱的哭声,老翁也跑了回来,我们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小孩子还在大哭。

第二天清晨,我重又踏上旅途,出门时只与老翁一人告别。

清晨的风比昨晚更加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