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当我从三楼轻快地往下跑时,我感到了我年轻生命的博动与激扬,我在我四散的活力中想起了我的爷爷和外公。
很小的时候,爷爷的自行车是我快乐的摇篮。每天外出劳作,爷爷总会在自行车的后头放上农具,然后把我抱上前头。那时,我总不会忘记带上一只波浪鼓。
一路上,我就摇着鼓扯开嗓子喊:“卖农具喽!卖农具喽!”爷爷就笑着大声地回应:“卖小孩喽!卖小孩喽!哪只老狼要小孩喽!”
我们欢乐的声音总会漾得田野满满荡荡。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行车后面的农具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我怎么也坐不上去了,而爷爷也老了。
如果说爷爷给我的是一种浓浓的,心灵上的慈爱,那么外公给我的则是一种更为广博,更为丰厚的思想上的引导。
外公是个知识分子,生不逢时。独居在小村,早耕南园,夜读北屋,有时兴致高昂也会拉上几曲。这无欲无求,淡泊清雅的生活使他与大自然的恢弘博大和谐相融,他让我记住:“天地为吾庐,古今是我师。”
村里有许多趣事,但他从不容许我捣鸟窝,捕小鱼,可他会很高兴地让我把地上的米粒放在蚂蚁的洞口,带迷失的生物回家。
这对细微生命的关爱,让我直到现在都在不断告戒自己:善良并且仁慈。
今天,我在下楼时把他们想器,是因为我感到如果没有他们点点滴滴爱的营养,我的脚步会带上许多艰涩,而我的生命也不可能如此轻盈饱实,热情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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