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许许多多的人,事,物,都已经从我记忆的舞台中退去,或许永远的消失,或许在某一时刻又忽然记起。但是,记忆中的那片地,却迟迟不肯,从我的记忆里离去。

  那片地,它算不上富饶,可是,那是我们欢声笑语的游乐场;它算不上美轮美奂,可是,那是我们心中的一片天堂;它算不上冬暖夏凉,可是,它是独属于我们的风水宝地。

  春天,它用微风给我们带来一缕缕新鲜的花香,微笑着,温柔地注视着我们玩耍,时不时地,吹来一朵刚绽开的野花,把那件绿色的连衣裙,披在身上,刚刚露头的小花小草,叽叽喳喳的,用它们独特的语言,向同伴诉说着一个冬天的思念。

  夏天,它用烈阳,将我们赶到它刚刚培育的,绽着嫩芽的柳树下做客。它仿佛害羞了似的,用一片片白云的阴影,把自己遮住,不好意思露头。但是,过了一会,它必定按耐不住寂寞,刚才的害羞,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开心的,淘气的,与我们开着玩笑,来阵清风,吹阵小雨。我们仿佛和这片地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夏天的夜晚,也是最热闹的时候——鸣虫都开始欢聚,好像我也能听得懂它们的交响曲,仿佛它们也拉着我介绍他们的三亲六故。

  秋天,用它自己的方式让这片地为我们悄无声息的准备了一场盛典,它多么华丽啊!换上了一身金装,把柳树妆点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奇幻的金、白、绿、银交错在一起编织而成的立体壁画。青草变了色,褪下了一身绿装,取而代之的是金子般的晚礼服。花儿知趣的退了场,把一身美丽重新藏于地下,等待这下一个春天的复苏。落叶金光闪闪,临时排成了为我们这些贵宾准备的地毯,这时,再重新审视这片地,仿佛我们也是华贵的了。

  冬天,我们欢天喜地的换上新衣服,迫不及待的从家里跑出来,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这片地。冬爷爷用它那双神奇的手,贴心的为这片地披上了一层银毯。雪花,温柔的落在我们的脸上、身上、手上,雪花们恳求着风,让它们存活几秒钟,让它们用争取来的时间趴在我们身上,细声细气的说着什么,然后,幸福的同风一起,悄然而去。

  然而,现在我却再也找不到小时的天真,小时的活泼,小时的童年,那片地,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地基,一座座高楼,一个个工厂,我们的童年,连同那片地一起,深深地,埋于地下,埋于楼底。

  现在那些大楼里住着的人们,他们一定不知道,在他们脚下,还有我们童年时的快乐,童年时的单纯,东年时的没心没肺,最重要的,还有那些我们遗忘不了的记忆。

    六年级:柴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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