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阮兰兰正在外科处理伤口,她强忍着不流泪,可是,止不住地,疼痛牵动每一条神经,使她无法抗拒。

  可惜,阮兰兰伤势过重,需要住院,一个小小的篮球,竟惹来这些祸事。裴颢熙也难过不已。马上,阮兰兰的家长赶来了,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兰兰,父母不免也留下了泪,站在一旁的丁米米和姚雪瑞看着这一切,心里也跌宕起伏。

  周五下午放学后,医院里。

  “兰兰,我们来看你了,怎么样?好些了么?”丁米米牵着姚雪瑞的手来到了阮兰兰的病床前。

  “嗯,好些了吧,下个周就可以出院了。”兰兰说。

  “在医院里孤独么?”姚雪瑞问。

  “哎,一点意思也没有,无聊死了,这地方到处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就连护士医生也都是身着白色的衣服,看得我都刺眼了。”兰兰哀伤的说。

  在姚雪瑞和丁米米的记忆里,这应该是阮兰兰第一次这样毫无掩盖,毫不保留的说话,弄得米米和瑞瑞也很同情她。在这里,阮兰兰像是丢了天使的翅膀,失去了魔棒,没有了光环,只是一个落难的可怜天使,她的锐气,她的骄傲,慢慢的离她而去,没有以前那样高傲了。变了,她变了,她真的变了,变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儿。

  “学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么?有没有很重要的知识老师讲了?”兰兰抬起头,微笑着说。

  没办法,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尽管身上丢了翅膀,但还想着学习。至于那“很重要的知识”主要是指数理化,历史地理生物政治还有英语和语文估计自学都能成才,对阮兰兰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了。

  “呵呵。我们的好学生,好班长啊!没讲啥新的,就是复习了一下,进行了单元小测,你就不用担心啦。”丁米米说。

  “是啊,像你这样的学生,不会落下的。”姚雪瑞说。

  白色的城堡里,住着一个丢了翅膀的天使,她是可怜的,她是不幸的,一个篮球,当它飞过来的时候,天使蒙了,不知道要去躲,也来不及躲,一切的一切,已经发生了,谁也不要怨谁了,不是裴颢熙的错,不是阮兰兰的错,或许,经历过这一次,天使头上的光环会消逝,这可能是好事。

  “阮兰兰。”一个很漂漂的护士走进了病房,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护士帽,乍一看,会觉得很清纯,可是在阮兰兰看来,这是讨厌的白色,厌恶的白色。

  “这里.。”阮兰兰把手高高的举起来。

  哦,原来是打点滴的,虽然伤势好多了,但仍然需要输液的。

  这护士动作很娴熟,那胶皮带子系在手腕上,显出一道道青筋,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管吧。还没等着打,阮兰兰看着那血管显现出来就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看到这架势,丁米米和姚雪瑞赶快把手伸到阮兰兰的手掌里,三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

  慢慢的,针头进入了阮兰兰的血管里,阮兰兰双眼闭得紧紧的,不留一点缝隙,倒是紧出了些褶子,像那小笼包。

  “好啦,兰兰,睁开眼睛吧。”丁米米说。

  渐渐的,阮兰兰睁开了双眼,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仿佛时间穿梭,过了几百年似的,这一针,是漫长的。

  正打着点滴,阮兰兰、姚雪瑞还有丁米米一起在白色的病房里笑着,乐着。偶尔,姚雪瑞给阮兰兰讲个笑话,偶尔,丁米米挠挠阮兰兰的痒痒肉,偶尔,阮兰兰给米米和瑞瑞讲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白色的病房,因为有了三个花季少女,变得鲜艳夺目,这里,只有欢乐,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一切不愉快。

  8点30分。

  “兰兰,我们要走了,你好好的瓦。”丁米米说。

  “嗯,米米,瑞瑞,你们俩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说。”阮兰兰作出了一副神秘样子。

  姚雪瑞和丁米米凑了上去。“下周一,我就可以出院了,可以回到班级里了。”阮兰兰轻声地说,她是那么的开心。

  十月的秋天,十月的夜,黑得一塌糊涂,不像盛夏,即使到了七八点钟,空中仍然露出星星点点光亮。黑了,的确黑了,时间在消逝,一步一步,走向第二个黎明。

  “我们欢迎你回去,拜拜啦。”米米和瑞瑞向兰兰道别。

  一路上,丁米米和姚雪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们可能都会发现,阮兰兰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了,没有了傲气,倒有些不适应。真正的好朋友,肩并肩,手牵手,不需要说一句话,其实,心灵早已交融,融到了彼此的心里。

  周一,早晨。

  全班同学满怀期待,坐在位子上,等待着“佼佼者”走进班集体。

  7点15分,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阮兰兰走进了教室,顿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接着,响起了连绵不断的掌声。这个丢了翅膀的天使回来了,傲气消逝了,她还是“佼佼者”,还是好学生,变得,只是它的性格。毕竟两年了,两年的情谊,即使不说话,心理上早也产生了默契。

  同学们的掌声,让阮兰兰有点不知所措,眼眶里几滴泪珠在转圈,转了几圈,还是不约而同的落了下来,唰!

  “谢谢大家,以前我的不好,希望大家原谅,我们永远都做朋友,好不好?”阮兰兰哭着说。

  “同意!!”全班同学一齐说。

  八年级二班的感人的一幕,令学校其他的学生都羡慕不已……

    六年级:苏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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