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于春天的三月到来时,她会在每一片绿叶,每一枝花朵,每一缕阳光,甚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微笑。

  ——题记

  又逢三月春归。

  想象之中的初春,应该有冰雪消融时留下的潺潺水声,河岸上柳枝吐芽、暖水边青草染地,而天空中掠过的则是一只只归来早燕的景象。而这景,在群山环合的家乡是很难见到的。

  记忆中家乡的春天,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严冬后一场突然变得温柔的细雨,山腰上一朵首先探得暖风的娇花,墙角里一棵最早沐浴到淡淡阳光的嫩草,当人们还在抱怨着冬的无情时,它们已经悄悄地向人们透露了春归的消息。

  而此时,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人们,仍没有感觉到刚刚苏醒的大自然已经开始氤氲新一轮的生命,开始用春天的色彩换下冬日的黑白。曾经是否有过同此时相似的记忆:在某一个雨后的清晨,推开窗户发现倚靠在高楼之间的梧桐树已缀上了新绿;攀附在矮墙上的爬山虎早越过了墙头;天空中不再听到寒风瑟瑟刮过的声音,被严寒封锁了一冬的太阳,也终于冲出了云层严密的包围,泄下了浅浅的阳光。往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行色匆匆的人们才会发现这一切,才会停下脚步欣喜地摊开双手,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喃喃自语:“哦,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一句如此平常的话语,却像是一抹娇艳的新绿重现沉寂的枯木上,道出了人们内心对春的渴望。并不是只有名山秀水才能让人们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在这“日出江花红似火”的时节,不论什么地方的春,它或同或异、或浓或淡的美景,都不是轻易用文字所能描绘得出来的。

  在家乡,这里的春不同于江南水乡的柔媚多情,没有碧波荡漾的河流,也没有轻摇浅荡出没于水中的船桨;这里少了繁花柳絮的飞扬,少了江南女子手执花伞漫步桥廊的婀娜身影。这里有的是同样只属于春的秀丽:欢快流淌的小溪载着不知从何散落的花瓣,淙淙流过城边的石子滩,时缓时急、时隐时现。四面围绕的群山在经过了一冬的突兀以后又零星点点地糁上了绿影,重新显现出了生机。而这里的女子生性开朗,在阳光明媚的初春之季彩蝶般飞舞,这漫山遍野都印上了她们寻青的足迹。校园里操场边随风微摆的含笑花洋溢着纯洁的美,教室旁那一棵不知名的树上已落满了淡粉色的花蕾,它们似乎都准备在春天里最美好的那一天骤然绽放。就连那灰白的钢筋水泥墙似乎都显现出了春天欢快的色彩,与自然界的万物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城市的喧嚣在大自然宁静的怀抱里显得影影绰绰,一如与春天语述心中的密语。

  明媚的阳光下暖风徐来,褪下了人们身上厚重的御寒衣服,把孩子们手中色彩缤纷的风筝送上了高高的天空,宛如归来的燕子,轻轻地掠过人们满是蔚蓝的眼。

  没有夏的焦躁,没有秋的感伤,没有冬的无情,有的只是人们对新一年美好的希望和新一年蓬勃的生机。

  漫步三月天,郊外的农村升起炊烟袅袅,农民忙碌劳作的身影在田间穿梭来回,他们也为新一年的收获种下了希望。山坡上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花草的芬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还能品出一丝丝的清甜。田野间的绿意更浓了,成片成片的桃树都戴上了或疏或密的桃花儿,风吹过后飘得漫天飞舞;路边的迎春花和狗尾草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春天带来的惬意;小河中露出水面的石头成了鸟雀们栖身的好地方,当岸上的孩童嬉笑着奔跑过时,便惊起了水中一片涟漪。叮叮当当,远处有牧牛人的铃儿响;吱吱呀呀,依稀能听见一扇扇木门窗在低吟浅唱:“又是一年三月天,碧水绿江边……”春天在这没有喧嚣的山水间,又拥有了另一种宁静的美。

  又逢三月春归来。

  在草长莺飞的三月天里,我用我的旋律,唱出了春天独特的美。

  “三月扬花飞满天,

  几多风姿娇容颜。

  流水载绿染透春,

  桃花归来启一年。”

    四川达州大竹县竹阳路幸福街小学五年级七班五年级: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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