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回顾:“我”在一次课堂上,无意间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思念中,“我”来到了如梦境一般的清塘·洛姬城……
五
这是哪里?我……我这是怎么了?草地的边际,悠扬而又飘渺的歌声想起:
眼里找不出墨姿意的夜色
如果你的月光肯施舍照亮我
一刹那淹没
不知地老天荒为何
或许注定被蹉跎
隐约在沧海间渺茫的古歌
也会有千年孤寂的心事诉说……
“忆似故人曲。你是谁?出来!我听出来了,这是母亲以前最喜欢唱的歌,每时每刻都在哼唱。”妈妈,你在唱什么?”我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后,我提出的疑问,在现在看来或许只是一个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提问了。但母亲还是耐心的回答了我。
“小仟,这是我们家族的标志性乐曲,成年的女子都要学会。小仟,等你长大了,妈妈教你唱好吗?”母亲停止了哼唱,摸摸我那柔软的黑色长发,“小仟要听话,以后妈妈的希望就在你这里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我确实没有听懂,就是至今也没有明白。
“妈妈,我不要学唱什么歌,我要你抱抱我。妈妈,为什么不抱我?”从我出生到现在,母亲都从来没有抱过我,不管是什么时候。由于这样,我与母亲亲近的时间很少,唯一愿意抱抱我的那个人,他已经去世了。父亲的秘书说,那个人很爱我,是我前世未了的情。我听不明白,只是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拥抱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就想要涌出来了,仿佛十一年的悲伤都涌上了心头,下一刻就要爆发了。
“小仟,记住不要哭啊,一直都不可以哭泣。不然你就再也看不到妈妈了……”这是妈妈的叮咛。
不能哭,对,千万别哭。我还要找到妈妈,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们,离开这个家。难道就要放弃么?都已经坚持了十一年了。
“小仟,别憋着,想哭就哭吧,呵呵,倔强的孩子,妈妈在这里。”母亲的声音又传来了。
六
她是母亲吗,她一直都在这里?
“妈妈,抱抱我。”我毫无感情的呢喃着。
这是,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抬起头,看着这陌生的脸庞,她是谁?
“小仟,来,到妈妈这里来,妈妈在这里。”那个身着白袍的女人开口说话了,“妈妈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啊!”她开始哭泣,一颗颗泪珠,调到草地上,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琥珀……
“小仟!”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了,来自飘渺的远方。“在那里干嘛,回来做功课了!”这宛如天籁,而又带有几分严厉的声音,属于那个身着黑袍的女人。
“你们是谁。”尽管她们都长得很像母亲,但我深知,这不是母亲,一个都不是,她们身上的气息让我感受到了。一个是光明的气息,那是那个穿白袍的女人。还有一个,就是黑暗。她们两个,就像一元硬币的真反面,总有一面是黑暗,一面是光明。就算她们长得一模一样。母亲也和她们长得一样,毫无瑕疵,但是,她们终究不是一个人。母亲身上散发的,永远都是平凡的气息。
最先有反应的,是那个身着白袍的女人:“小仟,你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吗?”她原先慈祥的脸,明显变得严肃了。黑色的眼里,涌动的是浓浓的黑墨。
身旁那个黑袍女人拉拉白袍女人的衣袖:“希雅,我都说过了,尤静仟影的内心守护神很强大,我们是不可能骗过她的,你看你,偏偏不听。还去撒旦那里用十年阳寿换得让仟影进入洛姬城的资格。你……“
“够了,别闹了。既然已经如此,就让事情这样吧。”希雅一声冷哼,刹那,电闪雷鸣,正朝着黑袍女人那边逼去。
“既然你坏我好事,那么夜绸,我不会让你好看的!去死吧”
七
邪不胜正,不过一会儿,夜绸便倒在了草地上,鲜血沾满了衣襟。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小仟,你的妈妈没有背叛你……真的……相信她,她还活着,在清塘·洛姬城……我死后,你一定要将我的魂魄珠收藏好,将来,它会救你一命的……还有那支笛子,是你妈妈的,叫‘姬瑶’你一定要收好……”话音刚落,她便是灰飞烟灭,只剩下一支冰蓝色的短笛和一颗晶莹剔透的黄色珠子,大概就是魂魄珠吧。我将它们收入囊中,站起身了,看着那一片血染红的草地,泪终于悄然无息地落了下来……
“哭什么?”希雅走过来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你不值得为这个人放弃你十一年的坚持。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离开你们吗?就是因为她!“
“你骗人!我看是你害的妈妈离开的吧?是不是来挑拨离间,然后在杀人灭口?没门!”我站起来,冲着她大吼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知道夜绸是谁吗?她虽然和我是双胞胎姐妹,但她终究是黑暗一边的。我们家族中最异端的,就是黑暗体质的人,我今天杀了她,也是替天行道!”希雅的白发顿时散开,显得十分恐怖。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她俩是两姐妹?还双胞胎?家族还是光明派的,那为什么会有夜绸这样的黑暗体质出现?天命?还是造化?
“我听见你的想法了,你是问了为什么吧?为什么?造化!!造化弄人啊!”希雅闭上眼,低吟道。“你想知道为什么?确定知道了也不后悔?”
“不后悔!”
八
清塘·洛姬城——历年1333,新一代阴女即将诞生,天神阴女政政司羽源姬为让阴女顺利出生,并从此辅助自己登上天女之位,狠下心,下凡去用一半神力作为代价,助阴女(夜绸)出生。但由于羽源姬的体质终究还是光明体质的,没有办法抚养夜绸,因为,阴女是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后,需要黑暗体质的人,心甘情愿与此签订灵魂契约,每月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否则,阴随时会死亡。而在清塘是很难找到那么一个黑暗体质的人的,要知道,清塘是光明之都,黑暗魔法在清塘是绝对的异端。尽管如此,还是有办法掩盖那一丝丝黑暗气息的,就是练成噬心大法,但噬心大法失传已久,又是禁术。相传,要练成噬心大法,就要用自己的感情交换,就是说,不可以有任何感情,没有人爱,没有安慰,只有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
在洛姬城,就有这样的一个人——城主花熙颜。
花熙颜当然也知道阴女的传说,阴女小时候软弱不比,但成长到一定年龄,再进行进阶,那么阴女的能力就会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但是,她唯一不知道的是,阴女还需要用心头血来喂养。她以为只要自己用血抚养夜绸,那么夜绸便会追随与自己,最终自己就是统领整个世界的王者!花熙颜很快就同意了签订契约。就这样,花熙颜每个月的十五日便会来到密室里给夜绸喂心头血。谁都不知道,其实心头血就是一个暗法师的精华,而且是修为的精华!渐渐地,十年过去了。十年一次的夺旗战如期举行。当全城的人民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之时,却发现,花熙颜早就死在了密室里,而夜绸,却不见了……
占星师很快占卜到,夜绸是去寻找自己的主人了。
因为花熙颜的坠落,洛姬城的居民们很快就陷入了混乱,难道,创建了亿万年的洛姬城就要在今覆灭?
“要是我去了,熙色,你一定要记住,用我的魂魄珠可以去召唤夜之女神来帮助我们。”花熙色在这是想起了花熙颜生前的话。但是,这一个主意,很快得到了占星师和长老们的否决:洛姬城信奉的是月之女神,是夜之女神的竞敌,要是在这时去向夜之女神寻求帮助,那么,洛姬城虽然不是毁在别姬城手里,但是,会毁在整个清塘手里!
“就算是毁在清塘手上,也总比毁在翎音(别姬城城主)手上好!”花熙色任是不甘心,“占星师,马上架台准备占卜。你们不愿意,我自己来!“光明体质的人要是像借助黑暗力量,除非他的身体能够同时承受月神和夜神的力量,不然,就只有等着被那股神秘力量吞噬。这个,是每个学习法术之者鲜为人知的。但是,什么能比权利重要?
花熙色是幸运,他并没有被神秘力量吞噬,他最终成了夜之神殿永垂而不朽的傀儡……
“为什么要这样?你已经错了一次了,一错,就不要再错啊,花熙颜……”洛姬城毁灭当晚,占星师在这片废墟前站立着,发出轻轻的呢喃。
洛姬城,最终还是覆灭了……
第一章完
未完待续……
六年级:宾易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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