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那个人倚着路旁的大树站着,一刻也不轻松。本来他可以倚着大树坐下的,然内心澎湃激昂,实不允许他有半刻坐下休息的机会。


      他就那样站着。久了,脸上那蜡黄的颜色中又多添了几分倦容,使得那张早已沧桑的脸,又多了几分衰老的迹象。他的眉头紧锁着,仿佛即使有千把钥匙也打不开它。他的嘴唇上下蠕动着,好像在自言自语,偶尔几滴汗滴下来,落在那干枯的唇上,变使得其有了几分滋润,几分舒畅。偶尔那汗还滴到了他那干涸的双眼上,就像鱼获得了水一样,就像干裂的大地刚刚接到一场鱼的洗礼,眼睛终有几分光亮和轻快。偶尔汗顺着那多皱纹的脸流下了脖子,那人便用那只长满茧的手很快地拭一把,又接着保持一开始的姿态。


      慢慢地,汗在有些燥热的天气下越来越张狂地侵略了整个上身,那人便用大手不停地摆动衣衫,致使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臂上的略微暴出的经脉正在略微地鼓动,强劲有力地鼓动。过了一会,一个胖家伙走近他说:“老板雇用你了。去,把你那沾满灰土的裤子换了,穿工作服,去挖矿!”那人于是带着一丝浅笑尾随着那个胖子离开了那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