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春天,春雨下着,我正沉醉于那朦胧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突然,眼前的颜色可怕的熔化,并高速闪着,突然,一片虚无。
突然,出现了黑色,又出现了物体,声音也震动着我,我正不停地向上长着,后面直到四五分钟后,视野不再变高,周围的树,草显影出来,就像显微镜调对了焦。我的头脑开始运行,终于理解,我成了一棵树,生长在一个大树林里。
一种尖细而好听的声音在我一侧响起,一只赤头黄脚白羽的鸟轻轻落了来。我竟无感触。我仔细思索着这是什么鸟,又来了一只,远如一对,近如复制。它们在不知什么时候搭好的巢里坐下了。我听着它们出众的鸣唱,心里对这唯一在我这搭客的鸟儿倍感珍惜。
一个似埋伏许久的小孩儿,手拿弹弓射出一枚石,那一对便飞走了,我恨那个孩子,又惜着到一对鸟,可我却无法扭动我的身体一丝一毫。紧接着,一只猎狗追着一只白毛野兔进入了我的视野,我对那兔感到可怜,却又欣赏猎狗的身姿,啊!可惜我不能叫出我的矛盾。一个逃犯躲在我这没被抓,啊!我真想将他抖落。一个人砍了我旁的一棵树,啊!我真想断枝将他砸伤。一个人用枪打死了我身上的鸟。啊!我真想在他开枪前惊走鸟……
我是自然的听者,我听着鸟鸣虫叫,听着狗吠羊咩,却无处分出我的快乐,我看着犯人逃,孩抓鸟,人杀物,怒为气却无处发散。
突然,颜色溶化,我又回到了春雨窗前,同时我对人间百态,社会百丑的认识,憎恨又深了。
啊!这大自然的听者—树,闻遍社会百态的生命—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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