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照片,始终被我存在相册。马上要成为二年级眼中的小姐姐了,可眼中不禁多了份忧伤。


  沉梦中,我梦到一个人,她是有着曼珠沙华般的仿徨,曼珠沙华的幽香,还有,属于曼珠沙华的凄凉。她淡淡地转过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我哭喊着,试图跑向她,可却一直在原地打转。


  在朦胧的月色中,我哭着醒来,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瓶,想把梦捉进玻璃瓶,永远也不会逝去,可是当我想捉住梦时,梦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的脸早已模糊,今夕今时,今日今朝。是谁把岁月翻成了笑话,一笑而过。


  人们厌倦,变老,慢慢逝去。如果经历过真正的孤独,你会明白眼泪是最无助的祈求。如果有来世,要做一颗蒲公英,没有拘束与烦恼,一生,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在土里生长。白驹过隙,匆匆筹成一抹忧伤。她微笑着,在岁月的流失中毁掉自己。


  正月的风吹开尘封的窗,那里的花还是一个模样,都在静静的生长。宁静的夜,撒下星光,我试图摊开双手找到风向,时光悄悄从指尖流走,小女孩的仿徨,让我感到心慌。


  被吹得摇摇晃晃,被吹得遍体鳞伤,但我却一点也不痛苦,不沮丧。狂风撩拨我的心弦,张狂着它无形的魔爪,我放纵它的肆虐,纵容它的傲骨,我认为那是一种冲劲,一种张狂,一种充满力量的勇气与信念!


  睡梦中,我又梦到了她,可却和上次不同。她站在悬崖边上,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我,嘴角挂着微笑。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我依恋这个梦,我怕一醒来她就会再次丢下我,风叫醒了树,树叫醒了鸟,鸟叫醒了太阳,可谁又来叫醒我?


  正月的风吹开尘封的窗,那里的花还是一个模样,都在静静地生长。自己就像那穿谷而过的风,飘零的落叶悄然无息的落下,它们走得太匆忙,使我不禁暗自神伤。


  其实,并没有风吹过,但花朵仍从枝头飘落,没有说一句告别的话,沉默是一首深情的歌。花朵从枝头飘落,谁也记得它也曾经是花?昙花一现,终究是场华丽的梦宴,是那样的匆匆,那样的仓促。


  梦,该醒了,天总是要黑……累了,休息一下,继续走。


  而我正在行走,却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