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一把远飞的伞,
穿杨伴柳,舞翩翩,
舔花舐草,轻悄悄,
续童年蝴蝶梦。
——题记
阳台上,夜来香是月美人飘摇的裙摆,摇曳于清风里,捎来花瓣,搁置在我的书页里。一渠清风邂逅窗台上的勿忘我,悄启我漫上尘上的眼眸,看见蒲公英上的年华在飞扬。
看,那段年华如水,从蒲公英上飞扬而过,静置,沉淀,升华,蔓延成琴键上轻快的触碰缀成欢快的音符,铸成过往的钥匙,扣启我尘封的回忆。
那时候,月光还很年轻,浸满我的窗台,染亮花朵。窗外繁星满天,星光如豆,同邻家孩子倚着月光数星。清风从身前身后呢喃而过。牛郎和织女间天南地北的相望在这如水明眸中,穿越光年的遥远,定格咫尺的凝望。
那段年华从蒲公英上飞扬而过,深蓝的夜空,我听星星的对语。
在风轻云淡的日子里,天空纯白没有杂质,净成一张滤纸,过滤出草地上,蓝天下,父母眼前欢快奔跑的一对小脚丫。稚嫩的小手拽着长长的风筝线,像两个洁白的汤圆,欢跃在直线的一端,风筝不会远去,笑脸不会忧伤,因为有两只大大的手掌轻拽着风筝线,那小小的拳头便有了避风港,有了依靠。
那段年华从蒲公英上飞扬而过。湛蓝的天际,我看风筝的轻盈。
那时的夕阳总醉卧在山头,迟迟不肯归去,执着地等待天空抛出红霞的绚烂,那小小的手将裤脚卷起,在夕阳下尽情奔跑,任晚风逗弄衣角。舔舐耳膜,回荡无邪笑声响彻云霄,扬起额前乳臭未退的垂鬓。
那段年华从蒲公英上飞扬而过,泛红的晚风,我闻晚霞的甜美。
风依旧清新,草依旧绵延,萤火虫带我高举那把远飞的伞,看蒲公英上的年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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